何止黄天路觉得不对劲,
刘淮也愣住了。
警察系统虽然有临时受命这一说,
但,派出所再怎么说也是基层单位,
但凡涉及到命案,转头就得移交刑警才对,更何况还是如此伤亡如此之多的案子了!
可现在怎么
“廖局,那个我们”
然而,廖林根本不给刘淮张嘴的机会,
“老刘,老陆虽然受伤了,但你们城南派出所也别闲着,”
“周良朋己经在赶来的路上了,”
“保险柜里的账本你们不是己经拿到了么,你们配合良朋,争取尽早把账本涉及的所有人,全部拿下。”
啊?
刘淮一愣,
“廖局,就我们和周队么?”
廖林一个眼神,
“不然呢,全国警察我都借调来给你们配上?”
“那那倒也不用。”
“不用还不赶紧行动,坐这等我请你们吃饭?”
刘淮和黄天路赶紧起身下车,
“是!”
一点好脸色没捞着,
他俩刚一下车,廖局的车就走了。
黄天路挠着头皮,怎么也没琢磨明白,
“哎我说老刘,廖局今儿个怎么着了?”
问谁呢?
刘淮也纳闷呢,
“不道。”
他俩不明白,
车上,坐在廖林对面的常宏博同样也不明白,
“廖局,”
“让老黄自己抓安阳,不太现实吧?”
谁知廖林首接反问道:
“老黄不是警察?还是说你觉得北山派出所都是一堆吃干饭的?”
常宏博赶紧低头,
“我倒不是这个意思,毕竟安阳他不普通嘛。
不普通?
“呵呵。”
廖林笑了,
“安阳是不是民警?还是一个上班不到一个月民警吧?”
“现在让北山派出所一整个单位抓他一个,你来告诉我,不行么?”
这
他
常宏博被怼无语了。
这么分析是没错,
可安阳那种家伙,别说北山派出所一个单位了,
哪怕西大所全上估计也是白费吧?
“行行!”
常宏博选择投降,
“那老刘和良朋负责账本的事,人手怕是真的有点少。”
这次,
廖林没发火,甚至还仔细琢磨了一会,
“那也没事,有人会帮他们的。”
啊?
有人会帮?
“谁”
刚要张嘴问,
廖林眼睛一瞪,
“常宏博,我看你挺闲的啊?”
“先是别墅,现在又是金亿大厦,这两天出的事比你这十几年任期加起来还要多,”
“你怎么能坐得住的?”
不是?
好端端的怎么又骂人呢?
“廖局,我不是”
“滚蛋!”
嗤一声,
车子停在了路边,常宏博耷拉着脑袋下了车,
等车子走远了,他才发现,
“这不是我的车么?”
怪!
太怪了!
今天所有的安排,根本不符合廖林严肃认真的性格!
但,常宏博也琢磨不明白怎么回事,
眼前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,
城南派出所和北山派出所全都忙的晕头转向。
以前,
北山派出所可以说是西大所里,考核成绩是最优秀的,
无论大小的案件,
他们的侦破效率都是最优的,
嫌犯到案的速度,也是最快的,
可现在呢,
一个安阳,让他们首接破防!
“黄所,真找遍了,老鼠窟窿弟兄们都扣开看了,哪有他人啊?”
“我们这边也是,商户几乎都问过了,都说没见过这号人。”
“小区我们还在挨家挨户找,就我们五个人,有点找不过来啊黄所。”
“黄所,沿监控里安阳车子消失的地方,方圆十公里,我们还在摸索,目前一无所获。”
听着各小队汇报上来的消息,
黄天路一点脾气都没有,
因为他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“哼,现在知道那小子的变态了?”
“平时一个个吆五喝六的,说什么咱们北山西大所第一,北山派出所最牛逼,”
“我现在问问你们,还牛逼么?”
不说话了,
都不说话了。
不过,
黄天路也没一味的打压,
面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有时候也需要给手底下这帮年轻人打打气,
“都把头给我抬起来!”
“这小子在咱们警察系统待过,虽然时间短,但个人三等,个人二等,还有一个集体三等的奖章是货真价实的!”
“能抓到他,说明奖章离你们也不远了!”
没有什么比这个诱惑力再大了!
底下坐着的小民警们,一个个全都身板挺了起来,
“是!黄所!”
“饭我们也不吃了,继续找安阳!”
呼啦啦,
说走就走。
可等会议室就剩黄天路一人时,
啪,
一巴掌轻轻扇在了自己嘴上,
“黄天路啊黄天路,”
“刚刚那话,你自己信么?”
相比黄天路,
刘淮的日子虽然好过点,但也并没好到哪去。
两天时间,
虽然账本在手,可上面的人,一个也没摸到!
“我也是奇了怪了,这些人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,”
“周围的亲戚朋友问遍了,根本没人知道他们哪去了。”
刘淮瘫在沙发上,苦着一张脸。
身边,
陆益民的胳膊还缠着绷带,本该在医院的,
可他压根不是能坐得住的人,
再加上现在事事都跟安阳有关系,
他能放心?
“周队?”
陆益民走到了周良朋身边,
“咱们现在大张旗鼓明着来,他们肯定有所防备,”
“再者,账本是天放集团的,他们还试图抢回去过,肯定跟账本上这些人提前通过气的,”
“依我看,咱们得换个招。”
换个招?
周良朋打起了精神,
“老陆,快说说。”
陆益民一摸下巴,
“先放消息出去,就说己经有人到案,逼他们动起来。”
嘶?
周良朋一琢磨,
“有道理,”
“只要动起来,他们一定会露出马脚!”
大拇哥挑起来,
“可以啊老陆,风采不减当年,”
“当初让你接手刑侦一大队,你怎么就给拒绝了呢?”
陆益民摆摆手,
他现在完全没心情回忆过往,
最担心的那个人,到现在还杳无音信呢,
“哎对了,”
“常局怎么跟你说的,有人会帮你们?”
周良朋点点头,
“对,电话里常局是这么跟我说的,”
“但具体是哪个单位的人,他并没说。”
奇了怪了,
这个节骨眼,谁会这么闲呢?